“太太,你们的邦斯先生来了,还是穿着那件斯宾塞!”
玛德莱娜向庭长夫人禀报说,“他真该跟我说说,这件衣服保存了二十五年,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
卡缪佐太太听见大客厅和她的卧室之间的小客厅响起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便看看女儿,肩膀一耸。
“你给我通报得总是那么巧妙,玛德莱娜,弄得我都没有时间考虑该怎么办。”
庭长夫人说。
“太太,让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邦斯一打门铃,我就给他开了门,他跟家里人差不多,他要跟着我进门,我当然不能阻拦他:他现在正在脱他的斯宾塞呢。”
“我可怜的小猫咪,”
庭长夫人对女儿说,“我们这下可完了!
我们只得在家吃饭了。”
看见她心爱的小猫咪那副可怜相,庭长夫人又补充说道,“你说,我们该不该彻底摆脱他?”
“啊!
可怜的人!”
卡缪佐小姐回答说,“让他又少了吃一顿晚饭的地方!”
小客厅响起一个男人的咳嗽声,那是假咳,意思是想说:“我在听着你们说话呢。”
“那么,让他进来吧!”
卡缪佐太太一抬肩膀,吩咐玛德莱娜说。
“您来得可真早哇,舅公。”
塞茜尔·卡缪佐装出可爱的讨喜的样子,“我母亲正准备穿衣服呢,真让我们意外。”
庭长夫人一扯肩膀的动作没有逃过的眼睛,他心里受到了极其残酷的一击,连句讨好的话都找不到,只是意味深长地答了一句:“你总是这样迷人,我的小外孙女!”
说罢,他朝她母亲转过身,向她致意道:“亲爱的外甥女,我比平常来得早一点,您不会见怪吧,您上次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可怜的邦斯每次管庭长、庭长夫人和塞茜尔叫外甥,外甥女时,他们实在受不了,这时,他从上衣的侧口袋里掏出一只雕刻精美,长方形的圣卢西亚木小盒子。
“噢!
我都给忘了!”
庭长夫人冷冷地说。
这一声“噢”
不是太残忍了吗?这不是把这位亲戚的好意贬得一文不值了吗?这个亲戚唯一的过错,不就是穷吗?“可您真好,舅舅。”
她接着说道,“这件小东西,我又该给您很多钱吧?”
这一问在舅舅的心头仿佛引起了一阵惊悸,他本来是想送这件珍宝,来算清过去吃的那些饭钱的。
“我以为您会恩准我送给您的。”
他声音激动地说。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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