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琼见三人低头寻思,笑道:“三位道友可知令尊尚在人间,为一魔鬼所困,今夜才得脱身?如非方才开读圣姑所留仙柬,得知贤兄妹三人的来历,方才那样空前浩劫,也不敢那等疏忽了。”
三人闻言,才想起主人不曾回问自己的姓名来历。
听说父亲在此,不由喜出望外,同声答道:“记得家父为妖妇所害,恐愚兄妹连带遭殃,临难分手之时,曾将左手五指上面指甲取下五节,以为他年万一机缘凑巧,前往救他之用,并说那指甲乃是信符。
家父早晚必被妖妇困住,如能熬到难满,妖妇邪法厉害,事前必难脱身,彼时圣姑也许不在人间,无人往援,难免同归于尽。
我兄妹三人,根骨福缘俱都不恶,早晚必有仙缘遇合,经此二三百年修炼之功,法力当非寻常。
不过妖妇**凶阴毒,家父被困之处必难寻到,寻常修道之士决不肯从井救人。
到时也许设法托人将下余两枚断指甲,寻找我兄妹三人下落。
接到之后,可将我们每人前得的一根取出,照家父所传,略一施为,必有感应。
为防妖妇乘家父昏迷之时,或用魔火烧心,逼家父说出此事,命一同党来将我们诱去。
如果试出不差,可速禀明师长同来救家父出险,以免玉石俱焚。
我三人虽然恨极妖妇,但是年纪幼小,毫无法力,如何与抗?只得跪天立誓:无论如何险阻艰难,只要仙缘遇合,立往报仇救护。
谁知屡问师长,均无指示。
后来再三哭求,只说将来可以重逢,仍未说出一定地方。
曾经背人商议,无论何人能将家父救出,便是我们的大恩人,为他百死也所甘心。
偏生用尽方法,打听不出一点音信。
前月一算,和家父分手已六甲子,才着了急,茫茫宇宙,何处寻找?只得同来中土,打算把所有名山和隐僻之区全都找遍。
做梦也未想到,会与主人相识。
家父虽受妖妇之迷,乃是夙孽,本身法力颇高。
如与道友相见,彼时曾说托人带信固以指甲为凭,如其有人救他,也必以此相赠,只照所传,将两枚指甲微一摩擦,另外三根立时飞来成了一件法宝。
此举一半为了报恩,一半也为家父所习法术具有专长,所有法宝多是本人身上之物。
尤其这五根指甲曾下苦功,威力更大,得道的人只一施为,愚兄妹立受感应,便可跟踪寻来,以便父子重逢。
道友既与家父相见,又是方才出险,想必近在本山,便非救他之人,也必在场,可曾有人见到家父那两根指甲么?”
英琼含笑答道:“指甲两枚原是令尊连圣姑所留碧辰珠和一张柬帖同时交我,不知是与不是?”
三人闻言,方想询问人在何处,忽见英琼手上托着两根人手指甲,与自己随身佩带的一般无二,不禁惊喜交集,心中怦怦乱跳。
猛觉胸前微震,各人怀中锦囊内所藏指甲已各化作一道银光同时飞起。
英琼手上两枚,也化作两道长约尺许的银光迎上前去。
两下里一凑,化为一只人手,其自如玉,掌色红润,纤秀非常,四外银光闪闪,正是三人父亲昔年时常抚摸他们的那只朱砂掌。
不禁悲喜交集,忙即扑地跪倒,同声哭喊:“爹爹今在何处?可容不孝儿女一见?”
随听人手上面发话道:“乖儿女。
此事难怪你们。
实为妖妇后来肉身被诛,又将元神炼成阴魔,非有佛家至宝,还须等她天劫将临之时,才能将其消灭。”
我命悬于她手,如非知我先死,她更万无生理,好些顾忌,早已下手杀害你们。
你们救父情急,得信之后,难免冒失行事。
即便将其除去,我必先遭毒手。
甚或紧附身上,与我心神合为一体,对你三人欺凌残害,使你们投鼠忌器,平白受苦,无可如何。
圮、垓两儿此时还能回去,从你们师父作一散仙。
三女根骨较好,因与震岳神君夫妇有缘,蒙他们渡去,爱如亲生,得了好些传授。
你虽眷念师门恩义,无如神君夫妇不久闭关,须经百余年后始能与之相见。
彼时他夫妇业已成道,至多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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