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的住处就是艺术家公寓该有的模样。
没有任何两样东西是搭配的,家具散发出内特很熟悉的某种气场——往好里说顶多是二手货,搞不好是从后巷捡回来的。
她的桌子是几个装牛奶的板条箱和很像一扇旧门的木板,一头摆着一台大得夸张的笔记本电脑,另一头是一大团黏土,只捏出了半个形状,说是丰收女神或者花瓶都行。
希拉坐进电脑前的椅子,把照相机连上USB线,电脑嗡嗡地活了过来。
“稍等。”
她说。
进度条慢慢走到头,她打开一个文件。
第一张照片几乎全黑,只有最左边是一块照得雪亮的红砖。
“位置没摆好,”
希拉说,“闪光灯贴着墙亮了。”
第二张照片五颜六色模糊一片。
“相机碰歪了。”
她嘟囔道。
接下来的三张还算清楚,但只拍到了各种细节和暗影。
希拉点开滤镜和工具,“给我一分钟。”
薇科和内特转过身,把这一分钟花在东张西望上。
各种各样的照片和绘画覆盖了每一面墙。
画布叠在一把木椅上。
房间中央的画架上有一幅油画,画的是从屋顶眺望格里菲斯公园观景台。
桌子旁边是一块床垫,直接放在地上,枕头和毯子堆得高高的。
墙边有一面老式四折屏风,就是蛮荒西部时代妓院的那种摆设,看上去像是用大块百叶窗制作的。
内特向屏风后偷看。
正如希拉的描述,卫生间是一块开放空间,尺寸与内特的厨房差不多。
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铺着蓝色和白色的瓷砖。
一个角落里是淋浴头和龙头。
另一个角落里是马桶、水槽和药柜。
内特不由想起了更衣室。
薇科在打量观景台的油画。
画布一角夹着同样视角的照片。
她向上推了推眼镜,视线在照片和油画之间跳来跳去。
“这张是最好的。”
希拉说。
她清理完一张照片,放大到全屏显示。
“另外两张还拍到些其他的,但总体来说这张最好。”
她向后靠了靠,让内特和薇科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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