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烛镇绿里还只是个村庄,它靠着一个小镇。
劳拉很快发现烛镇绿里和自己长大的雀起乡差别很大。
雀起乡里只有一个阶层的人,大家做着同样的工作,贫苦而平等。
烛镇绿里的人口层次更多样。
这里有住在有马厩的高档村舍的牧师、医生和贵妇;有住在小房子里的工匠和农场劳工;有住在村外新房的店主、校长和承包商。
烛镇是一个小世界,雀起乡只是一个小部分。
在乡间的大宅里住着地主、准男爵、勋爵,宅子里养着成群的仆人和花匠。
烛镇是有身份的人的村庄。
他们去当地的教堂,光顾商店,影响着当地事务。
这些人的妻子带着花呢帽子,进出商店,给教堂带装饰用的花束,走进村里小学看看是否一切安好。
下午,这些太太们穿着丝绸戴着羽毛帽,坐在马车上穿过村子,微笑着和路人打招呼。
认识当地所有的居民是她们的职责之一。
年长的村妇对太太们行屈膝礼致谢,但这种有些屈从意味的礼节日渐衰落。
年轻的一代微笑着点头就算是还礼了。
这个社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
当然穷人想要更高的工资,店主希望店越开越大,富人想变成贵族。
大家都不愿意踏过阶级的边界。
身居高位的自然不想改变,其他人觉得先有的社会阶层也没有不公平。
如果地主和夫人对穷人同情,对商人友好,对当地设施改善肯花钱,他们就是给自己阶层争光了。
如果店主卖的东西货真价实,在顾客困难的时候愿意赊账,手艺人技艺娴熟,那么就不会有人抱怨他们挣的钱多。
工人阶级的观点最为保守。
“我知道我的阶层,我也愿意保持下去。”
有些人会有点骄傲地说。
要是有年轻人表现出雄心壮志,自己人会首当其冲地打击这种抱负。
这样的社会结构在当时看上去合理,但已经不稳固了。
在一个充满变革的时代,机器取代了人工,某些人的奢侈变成了大众的消费品。
烛镇绿里的名字来于村里的一大长片草地,延伸到烛镇,绵延两英里。
一排商店和房子面朝绿地,这被称作“风景最好的绿地”
。
当地人抱怨邮局不在这最美的一边。
邮局的这边非常安静,被叫做“无聊的一边”
。
蕾恩小姐不觉得无聊,她的窗户占领了有利位置,可以看到人群熙攘。
安静的这段路上有邮局、铁匠铺和一栋红砖的乔治亚时代的农舍。
这栋农舍从大小和外形来看似乎曾经是有身份人家的宅子,如今房子的一部分住着年老的牧牛人夫妇。
他们卧室挂着白色的蕾丝窗帘,窗前放着盆栽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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