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雀起乡的人被问起信什么教,十有八九说“英国国教”
。
几乎村里的所有人都在教堂受洗和喜结连理,去世后被埋在教堂后的墓地。
虽然多数人成年后除了把孩子送去教堂受洗后就不会去教堂。
周日,孩子们去主日学校。
女人在家烧饭带孩子。
男人在那天要好好收拾一番:刮脸,理发,洗澡,最后以系上鞋带,戴好领子和领带告终。
剩下的时间,男人吃饭、睡觉、读报和巡视邻居的猪和花园的长势。
有些人热衷宗教。
小酒馆的主人一家是天主教徒。
每个周日清晨,他们一家去邻村参加弥撒,而那时候邻居们还在呼呼大睡。
还有三个卫理公会派的家庭,他们每个周日晚上在一起祷告。
他们也经常去教堂,这为他们得来了“驱魔人”
的美名。
每个周日的早晨和下午,村里教堂响起嘶哑单调的钟声,招引村民去礼拜。
牧师总是吓唬说钟声停的时候,教堂的门就会关上,迟到者不得入内。
听到咚咚的钟声,村民急急忙忙穿过田间栅栏,冲向教堂。
加上福德洛的村民,地主和农场主的一家和仆人,教区的居民,约有三十多人参加礼拜。
教堂很小,只有圣坛和中殿,也就一个谷仓的面积。
这么少的人还是把教堂挤得满满当当。
教堂的内墙像谷仓一样光秃秃的,灰色的粗墙面,玻璃窗户,石板路。
教堂里没有暖气,寒冷潮湿,泥土的味道弥漫。
还有股据说是地窖里腐朽的尸骨的味道。
谁被埋在地窖里无处可考。
除了一块古旧的纪念碑,教堂里还有两块近期的纪念碑。
这座教堂正如这个村子一样,古旧而被遗忘。
被埋在地窖里的人,或许举足轻重,却连名字都没有留传下来。
圣坛上的一块彩色玻璃,在一片灰暗中闪着珠宝的光泽。
破旧的受洗池和从前墓地里十字架上的木架,是世事变迁的无声见证者。
地主和神职人员的家庭在神坛边上有固定的座位,两边背靠着墙。
两条长凳是给学生了,这样就在大人的眼皮底下。
中殿里摆着脚踏风琴,由牧师女儿演奏,周围站着一圈唱诗班的女孩。
教堂一排排长凳的第一排坐着农场主一家,接着园丁长、马车夫、女老师、女仆和村民,有些神职人员坐在最后一排维持秩序。
教堂的工作人员汤姆是教区重要的角色。
他不仅负责挖墓,贴出结婚告知,在冬天加热受洗的水,给炭炉里加碳,他还在礼拜中起到重要作用。
他要带着大家回答牧师的提问,带着大家说“阿门”
。
大家一行行地读着赞美诗,汤姆的声音盖过了村民们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他和牧师的二重唱。
汤姆在二重唱中有明显优势,他大声地赶超牧师的速度,在最后一句任意拖长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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